【轩周】致富经（end）
周末的最后一刻，给大家一篇宇宙轩周吃一吃！
让大家感到乡村的甜美（？）惯例，微微喻黄
周泽楷提着一个行李箱下了车，左手还拎着塑料口袋，里面都是车里的热情妇女给他的东西，苹果、橘子、大枣、鸭蛋、鸡蛋，还有一把玩具手枪，嗯，这是后排大娘硬生生从自己孙子手里抠出来的。他刚下来就看到了倚着摩托车的李轩，李轩一脸歉意给他解释：“对不住，实在对不住，最近大家忙着和隔壁蓝雨村拼小麦亩产，实在忙不过来，就派我来接待你了，老同学好久不见啊。”
是的，李轩和周泽楷是高中同学，但是准确来说，他们只有一年零十个月的同窗时间。因为李轩没有参加高考，所以少了两个月。至于为什么还少整整一年，我们后面再提。
周泽楷努力回想有关李轩的记忆，发现竟然是一团空白，包括脸都是空白的。自己虽然一向比较不擅长与人打交道，但是那时候是数学委员，每天要负责收作业，发卷子，认得每个人的脸是基本功。李轩居然能做到不留丝毫印象，只能证明两种可能：一，李轩脸太大众化，二，李轩根本没交过数学作业，是直接被请到办公室的主儿。
说着李轩接过周泽楷的行李箱，妥帖地放进摩托车旁边绑着的斗里，把塑料袋安置在前面，掏出苹果一点也不见外地“嘎嘣”一口。
“这苹果不脆，熟过头的，我家树上的好吃，有空带你摘。”
接着把鸡蛋拿出来眯着眼看了看。
“这鸡蛋不行，不是土鸡蛋，我家养的都是满山跑的，有空带你捡。”
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周泽楷：“好。”
李轩印象里周泽楷就不太爱说话，这么久没见还是这样，感觉好玩：“先走着？”
这一路上，感受着乡村特有的自然气息—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，家禽粪便混着土地的味道。周泽楷被颠得有点昏，也就没有说话，安静地听李轩絮絮叨叨介绍情况。
李轩说，他们虚空村以养鸡为主要产业，他是带头人，最近几年在搞特色生态农业，自己去承包了一整座山，放养跑山鸡，养殖蘑菇木耳什么的。所以外村人来虚空，都要小心一点，很容易踩到培育蘑菇的木屑大坑，或者一滩鸡屎，一地鸡毛。
李轩说，我家那座山有一半是吴羽策的，他那边蘑菇坑不是很多，但是他家的鸡就很凶了，省内每年都有斗鸡爱好者来寻找苗子，你一个人不要去，我怕你被鸡欺负。
李轩说，隔壁左边五里外是蓝雨村，蓝雨村一直是市里的示范村，以种植小麦，养殖大棚菜花蛇、药用蝎子、食竹鼠为主。农家乐产业开展得好，每次领导下基层都要去蓝雨村吃一顿，李轩说到这里顿了顿，别的地方是留守老人留守儿童，蓝雨村倒好，全都是青壮年劳动力，一个女的都没有。以前闲得无聊会蹲在烟雨村外面偷偷瞅姑娘，被村长打了一顿后就剑走偏锋了，以后遇到他们要是对着你吹口哨，你可别被吓着。
周泽楷冲着反光镜点点头，表示自己记住了。
李轩接着说，过了我家的山，再走十里山路，就是兴欣大寨了。
周泽楷吓一跳，踟蹰了一下，道：“土匪？”
李轩思考了一下其性质，回答：“也不算，反正就是比较民风泼辣，除了偶尔跑到我们几个村的田里抢点粮食，市里发福利他们开个越野车端起就跑，寨里有几个人喜欢跑出来蹲在路边嘲讽你几句之外也没什么了。”
周泽楷震惊，这还不算土匪？
李轩也没看到他表情，继续补充说明，霸图村你最好少去，怪凶的。上次我亲自去送鸡苗，他们村有人和兴欣大寨的结婚，人武副队长张佳乐在村口放鞭炮，左手三千串百花冲天二踢脚，右手八百挂崂山红，炸得那来迎亲的男的都吓晕了。
李轩说，要是真遇到叶修来村里闹事，给几个鸡崽打发回去就得了，实在不行你就去霸图村人武大队喊人来，如果是方锐来了，你直接把他打一顿就行了。
他从后视镜里悄悄看周泽楷，周泽楷长得好看，在念大学的时候，好多人看寸照以为是电影学院的。后来得知是农业大学动物科学系的新生，吓跌了多少人的眼镜，后来就被大学城评为“以一己之力拉起整个动科系颜值和气质的英雄”，和隔壁生物工程系的同乡吴羽策并称农业大学的脸。后来他分配到农机站，吴羽策考了外校的研究生，农业大学平均颜值瞬间从峰值降到低谷
周泽楷还记得高中素质测试——也就是四月份考的拿毕业证那次考试，李轩考完这次试就回去伺候自己家的事业了——李轩语文考了个A，说明底子还是不错的，这时他脑子里思考了半天），拉出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——香车美人。哪怕摩托车不算香，但是人还是美的。
他心里突然就一颤，说：“欢迎你来，我们虚空村会对你好的，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周泽楷没有听清。
沿路飞扬着尘土，李轩的话被风吹成碎片，周泽楷看着李轩的后脑勺，在想李轩的头发怎么这么多啊，都吹到他脸上和眼睛里了，怪痒痒的，他忍不住揉了揉，接着一下子撞在李轩的后背上。
“到了。”李轩想笑，但是强装镇定。
农机站其实就是吴羽策家的房子改的，他们家里人很少回来，听说是周泽楷下放虚空，二话不说直接同意拿去公用。李轩与他告别：“明天早上我来接你，带你去各个村认识一下村长。晚安。”
周泽楷坐在床上，打开手机看了下，4G网也没有，给吴羽策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，睡在他家。吴羽策很快就回复了消息：
李轩怎么样？
亲自来接自己，还给自己铺了床单，还很照顾自己的情况。周泽楷综合了一下今天的第一面印象：
他很好！
接着等了很久，吴羽策都没回复自己。周泽楷有点失落，加上今天转车实在也累了，顾不得整理其他物品，就匆匆睡了。第二天早上却是被冷醒的，因为他的被子被咬碎了。
李轩有吴羽策家的门钥匙，敲了几下没人反应，就自己打开，准备把端在手里的铺了两个鸡蛋的面条放在床边，用香气唤醒周泽楷。其实李轩很抠，他远房表妹烟雨村村长楚云秀研究得出，李轩是金牛座，金牛男出了名的抠门啊。李轩干脆就接受自己这个设定了，多好啊，省钱，真有什么错那全都赖星座嘛。可是李轩也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，他说自己会对周泽楷好，就会做到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。
打开门，没想到周泽楷已经醒了，一人一鸡相互对峙，人站在地上，鸡站在床上。李轩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，周泽楷的被子被叼得支离破碎，羽绒与棉花齐飞。看到周泽楷呆呆的样子，他忍不住笑：“这是吴羽策最喜欢的一只鸡，鸡中将军，战斗公鸡，拿过奖，叫做红莲天舞。”
周泽楷不知道吐槽名字好还是吐槽战斗公鸡好。
李轩把战斗公鸡抱起来：“小红，给小周打个招呼。”
战斗公鸡扬起脖子，响亮地叫了一声。
周泽楷：为什么感觉小周和小红是一类的呢。
李轩把面端到桌子上，打开窗，把红莲天舞放了出去：“你被子都这样了，这里也不能住了，不如住在我家吧，我家鸡绒鸭绒被多得是。”
“啊？”周泽楷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得出这个结论了，“你可以借我一床。”
李轩一本正经：“这里是吴羽策的家，小红基本每天都会来，它把你当做侵占主人的家的人了。我虽然被子多，但是每天拆一床，最多也就坚持到过年。”
周泽楷皱着眉思考。
“你先把面吃了，我带你去其他几个村，有一天的时间让你思考呢。”李轩也不继续劝说，心里却知道自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果不其然，在到达第一个目的地蓝雨村的时候，一路沉默的周泽楷说了话：“那我，就麻烦你了。”
李轩勾起嘴角：“没事儿！都是老同学嘛。”
计划通！周泽楷果然是个怕麻烦的人。
蓝雨村的现代化建设的确是非常成功的，周泽楷观察着，李轩则跑去骗吃骗喝。
村长喻文州是个和气文雅的青年，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非常好，但是接下来十分钟就是大眼瞪小眼。周泽楷本就不善言辞，而长袖善舞精于应付上级检查的喻文州，突然发现，平时习惯了话多得不歇气的黄少天，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交流。
直到一位穿着背心短裤的年轻男子抱着一堆黄瓜，李轩紧随其后啃着一根进了门，气氛才热烈起来。
喻文州给年轻男子递过毛巾，接着介绍：“这是市里调来农机站的，也是我们学弟，周泽楷。这是我们副村长，黄少天。”
黄少天冲周泽楷打招呼：“你好你好，欢迎来指导工作啊，正好我们蓝雨最近试验田种的黄瓜不够有水分啊，达不到我想要的水果黄瓜标准，你来帮我们看一下指导下工作吧，完了我让人给你装一箱走，不要客气啊。”
周泽楷满脑袋问号，不是说不够水分？为什么又要自己多带几个走呢？他不是很理解，也许这就是蓝雨的待客方式吧。
“谢谢。”
黄少天摆摆手：“小事小事，这样，你再扫一下我们村的二维码，我再送你两条新培育的幽魂缠绕炖汤吧。”
李轩见周泽楷瞪圆了眼睛，帮忙解释：“蓝雨培育的蝎子有死亡之门和黑暗之爪两类；菜花蛇叫死灵纠缠，幽魂缠绕我还没见过呢。”
周泽楷硬着头皮，小声说：“我没有网络。”
喻文州说：“没事，那你连一下蓝雨全村覆盖的无线网吧。”
周泽楷眼睛一下子亮了，太好了。
“密码是10201020。”喻文州笑着说，“我和黄少天的生日加起来。”
二维码扫了之后，喻文州亲自去抓蛇，黄少天凑过去，好奇地问：“你干嘛住在吴羽策家啊？我听说他家的鸡很厉害的。要不要来蓝雨，蓝雨伙食很好的。”
“离得近。”
“真有意思，那吴羽策和李轩是隔壁，你干脆住李轩那里还节省电费。”
“嗯，我以后就住那里。”李轩来不及阻拦，周泽楷就说了。
这次轮到黄少天吃惊了，然后举起大拇指：“真行，你有加入我们蓝雨的水平啊。”
离开蓝雨好一会儿，无线网络才断开。周泽楷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，才思考起来覆盖全村可用的Wi-Fi，密码是由副村长和村长的生日组成，还要特地给自己说一下。周泽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，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，就是眼睛有点疼。
李轩载着他，欲言又止，酝酿半天才开口：“黄少天的消息传播能力很强。”
“嗯？”周泽楷揉着眼睛，没有明白。
而到了下个村，下下个村，周泽楷就体会到了到底有多强。
霸图村外的大型堰塘，一个戴着草帽扎着头发穿白背心的男人指着水面吆喝：“看好了，就给我往这里炸！使劲炸！”完全不顾背后的“禁止炸鱼”四个油漆大字。他视力很好，看到李轩的摩托来了，把嘴里叼着的草根吐掉，冲上去对着周泽楷劈头盖脸就是一句：“听黄少天说你和李轩同居了？”
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李轩：“看到了吧。”
烟雨村，楚云秀鼓掌：“听黄少天说，老李家要有后了？”
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微草村，村长很正常地和惴惴不安的周泽楷相互了解完之后，还没等他松了口气，就从桌底掏出一个木筒：“需要帮你们算一下姻缘深浅和房事指数么？”
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最后一站，据说是民风最剽悍的兴欣大寨，周泽楷捂着脸，拉着李轩的袖子，死活不愿意下车。李轩心中觉得特别好玩又不好笑出来，就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，安慰着。直到叶修走出来，看了两人一会儿：“周泽楷是吧，第一次见，我们这里情况你也看到了，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们啊？”
还不等周泽楷说话，叶修带人动起了手来：“蓝雨的黄瓜一箱啊，搬走。霸图的螃蟹？不错啊。微草的山药好啊，烟雨的桂花糕？下次不要这么甜的。唷，老乡，你斗里还有三条蛇呢。”周泽楷呆呆看着叶修三下五除二就把车搬空了。
叶修：“差不多了吧，我们就不留饭了，欢迎下次来玩啊大学生。”
这个呆滞的状态直到回到虚空才解除，李轩重新打扫好房间、床铺，还煮了鸡汤，周泽楷才回过神，笑了一下：“兴欣的人很热情。”
李轩忧心忡忡：“这不是傻了吧？”
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，李轩打心眼里觉得周泽楷长得好看，人更让自己喜欢，至于其他的毫无进度。李轩愁啊，跑去蓝雨偷西瓜吃的时候向个中经验人士黄少天讨教了一番。
黄少天指点江山：“你觉得喜欢有什么用，你得对人家好啊。”
李轩说：“我对他特别好，今天小鸡炖蘑菇，明天可乐鸡翅，后天红烧鸡腿。”
“他上辈子黄鼠狼？”黄少天恨铁不成钢，“需要一个契机啊，契机。比如说，他吃到了你家的毒蘑菇，全身发热，欲火焚身，这时候你出现了，他抱住你，发出呻吟，你难以控制，脑中一片空白……”
“少天，在西瓜田里坐着干什么？”喻文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背后，“快回来，外面蚊子多。”
李轩满脑子黄少天的话，糊里糊涂地回了家，糊里糊涂做了饭菜。周泽楷没有在意他的恍惚，他吃饭的时候一贯安静，动作也很文雅。李轩看了一会儿，看得心动不止。“小周。”李轩开口，“你喜欢吃毒蘑菇么？”
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李轩甩甩头：“不，我想问，你想吃蘑菇么？”
“昨天不就吃的蘑菇。”
“哈，哈，也是。”李轩尴尬不已，赶忙拿过他的碗，“我去洗碗了。”
周泽楷看着自己刚动了两口的饭，委屈又很疑惑地看着李轩：“你养的鸡又出事了？”
李轩吓一跳：“没有，你为什么说又。”
“去烟雨，楚云秀说几年前你们闹过鸡瘟。”周泽楷抿唇，“你不得不休学一年。”其实李轩本来是和黄少天他们一届的。
黑历史被挖出来，李轩放下了培养感情的事，打着哈哈：“都是小事，而且我休学，主要是我真的喜欢养鸡……”
周泽楷第一次打断人说话：“李轩！”
“啊？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是养鸡方式问题。”这些话周泽楷憋了很久，“鸡饲料原材，鸡舍，运输等因素，也对销量有影响。”
“销量还好，我一个月利润起码三万呢。我都存了死期，下次带你去查。”
周泽楷忍住不去吐槽他那个不叫死期叫定期：“可是，传统方式在现在的周边环境（下）不适用，可能会爆发第二次鸡瘟。”
李轩听完，开了一瓶酒。喝了一杯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：“小周，我懂你的意思。我小时候第一只宠物是一只小鸡，我养得很小心，后来它喝了不干净的水死了。我很难过，我才知道养鸡很不容易。我小学时拿着零花钱和几个社会上的人一起去进了一些鸡苗，他们把小鸡拿去染色卖五块一只，嘲笑我拿回去养着会赔本，可是我知道染过色的小鸡百分百都会死。我们家一直都是养鸡的，到了我这里，大家都不看好养鸡这行业，感觉太没出息。我也想过要不要放弃，就在高一那次鸡瘟以后，我家的鸡都死了，我突然就坚定了我一定要养鸡，不洋气也好，这都没什么。”
李轩自嘲地笑了一下：“你看，周围这么多村，不也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传统养鸡么？连阿策都在学生物工程，准备培养大批战斗公鸡，保卫地球。就连我父母都不要我了。”
他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，说完就有点恍惚了，很久都没听到周泽楷说话。准备趴在桌子上睡的时候，他感觉到手背一阵温热触感，耳边周泽楷的声音不太清楚：“就算……我也会陪着你的。”
这大概就是契机了吧？李轩心里发出一个声音，接着就彻底睡了过去。
事实证明，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，或者说李轩睡相也不怎么的，周泽楷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，李轩突然就翻身把头压在他腰上，开始嚎啕小周你吃个毒蘑菇吧。
周泽楷：“不吃。”
李轩开始声泪俱下：“你吃毒蘑菇吧，吃一个吧，就一个。”
周泽楷叹气：“一个。”
话音刚落，李轩开始嘿嘿发笑，手顺着周泽楷裤子往上摸：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。”周泽楷：“……”
而一觉醒来的李轩却是什么都不知道，他只是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和周泽楷以乱七八糟的姿势躺在床上，刚想说什么，就看到一位“意外来客”扬起爪子站在床尾。李轩还没来得及跳起来，就看到周泽楷突然伸出手，敏捷凶悍的红莲天舞一下子就被擒住了脖子，整个被提了起来，平时气势汹汹有事欺负鸭子没事踢踢鹅的将军一下子就翻了白眼。
周泽楷没什么表情，开口：“吴羽策没教过它么？”
李轩想起周泽楷第一天被子被拆了的惊慌失措的样子，再想想现在，感觉自己也快翻白眼了：“什么？”
“不听话，就应该被吃了。”周泽楷转头望着李轩，眼睛黑白分明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李轩假装自己很卡哇伊的样子直点头：“我觉得应该再煮点山参进去。”
周泽楷把红莲天舞交给李轩，然后挪到床边，推开窗透气，凝滞片刻转头对着李轩斟酌语气：“李轩，外面圈着的那几只鸡，都死了。”
他随即艰难地开口：“是第二次鸡瘟么？”
李轩站在床边，懵了。
周泽楷定定地看了李轩一会儿：“之前对你说过一句话，记得么？”
李轩脑子里又浮现周泽楷刚刚对着红莲天舞那句：“不听话，就应该被吃了。”
他悲从心来，恐惧中带几分绝望，绝望之后又浮现几丝破釜沉舟的勇气。李轩下一秒就动若脱兔把周泽楷扑倒。
…………
微草村村长和蓝雨那边敲定蝎子药材互惠协议后，看着天空，喃喃自语：“金牛座红鸾星动，房事得意需尽欢。”
不管王杰希是不是乱算的，反正周泽楷确实有点生气了，但是他也没有什么生气的经验，可以说很多情绪都是在遇到李轩之后才有的，他只有脸色泛红，瞪着李轩：“我是说昨晚上那句，就算再发生什么，我也会陪着你。”
李轩讪讪的笑：“差不多，结果差不多。”
而几天后周泽楷调查得知：
李轩圈起来那几只鸡是因为吃撑了，胀死的。
再后来周泽楷终于问了一个问题，李轩的父母去哪里了。
“啊？”李轩不甚在意道，“哦，我爹我娘去城里住我弟弟那了，我弟弟叫李迅，也是你们级的记得么。”
周泽楷睁大了眼睛：“你说，他们不要你。”
李轩理所当然地坐在他旁边，捡着鸡蛋对着灯光看：“哦，因为他们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订亲，找不到对象让他们感到很失败，不想认我了。”
周泽楷生气，李轩看着他气鼓鼓的脸，比鸡蛋还剔透，忍不住亲了一口：“过年我们就可以去见他们了，嘿嘿我有资本，好好炫炫，我们去给你买台电脑，你在家可以玩那个网游，好不好啊。”
不好！
周泽楷猛地一个反手肘击李轩，走出去了，李轩就势躺在床上大笑。
“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啊。”
“何况你不丑啊。”
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
人们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
生活在人们的劳动中变样
——《希望的田野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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